在看《鹊华秋色——赵孟頫的生平与画艺》李铸晋 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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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孟頫在这幅《二羊图》上自题：“余尝画马，未尝画羊，因仲信求画，余故戏为写生，虽不能逼近古人，颇于气韵有得。子昂。”从画作的观点看，赵孟頫作品的妙处在于它能够吸取唐画的精髓，从而演化为一个新的综合。此图赵孟頫只用水墨和较自由的笔法，已见他有点脱离唐人风格。从内涵看，此画虽自称戏作，然却被后人解读为苏武的忠节（高贵的绵羊）和李陵的背叛（低首的山羊），以此来论赵孟頫仕元的窘境。也许赵孟頫在戏写二羊图时，很可能心中早已负荷着这个沉重的道义重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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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没有背景的关系，这两头羊就成了我们观察此画时的焦点，更使我们对二者之间对比的特征不容忽略。举例来说，二羊站立的姿势是反向的，它们的身躯朝着相反的方向，而头部回转，使两个主题产生联系。山羊的俯视和绵羊的昂首成一对比；而且，前者表现出动态，后者却是静穆，从容自如。不过这两头同被称为“羊”的动物间最明显的差异，是见于那些飘垂的长毛和那些卷曲的短毛。这两头不同种的羊造成了一个独立的构图，彼此互相维系，差不多就像中国人熟悉的“道”的图画象征。